【三峡日报】70年峥嵘岁月丨我与三峡日报

不散的墨香 不变的情结

■杨险峰

每天翻开新到的报纸,总会闻到一股淡淡墨香,这感觉萦绕我三十多年,从未散去。细想,这种对味,是对长期从事文字工作的一种生命礼赞!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出校门入机关门,是个典型的“三门干部”,短板自然显现。从县直机关到一个偏僻的山区乡镇工作,心中纵有更多的失落,但很快找到了兴趣点。当时,乡镇干部都享有报刊津贴,加之学报用报成风,每人都须订阅一份党报党刊。1987年,我开始订阅第一份报纸《宜昌报》,也开始学报用报,开始向报社写稿。

没有华丽的转身,更多的是石沉大海。我羡慕报纸上通讯员的署名,更钦佩他们笔下优美的文字。夜深人静时,我常把自己的成品与报上的稿件进行对比,发现标题不新,新闻事实不新,语言也不简练。但保持着一个强烈的信念:坚持写下去!在长达三年多的练笔时间里,白天工作,晚上写稿,偶有简讯见报,也感到墨香萦绕室间。

就是通过这些小“豆腐块”,慢慢练就了笔力,得到了原《宜昌报》编辑、时任宜都市广播电台台长李绪柱老前辈的肯定,他经常给我写信加以鼓励。宜都市委宣传部新闻科的同志们也经常邮寄通联刊物,指出稿件存在的毛病,要我保持热情不懈怠。他们是我新闻路上的引路人和老师!正是他们的多年指导,我的本职工作和新闻写作才有了起色。1990年5月,在《宜昌报》开展的“我向‘两兰’学什么”征文中,我撰写的《人生一道奉献的方程式》获得了三等奖;1991年11月,宜都遭受百年不遇的干旱,我采写的《十里百担一亩苗》通讯稿见报。

通讯员是一份常干常新的工作,必须保持持久的热情。1991年大年初一,是个百年难遇首日春的日子。当时,各地都在利用冬闲进行农业结构调整,建设特色基地。我想,上级肯定关注基层干部群众在想什么干什么,我利用春节在乡镇机关值班的间隙,到集镇上一家铁匠铺采访了前来修理农具的二位农民和值班干部,被他们发展特色基地的积极性所感动,也来了个趁热打铁,当晚在值班室写下了《锤子叮当闹春早》的新闻稿。春节后一上班,这篇新闻登上了《宜昌日报》一版,成为干部群众见面礼。

凭着这份见面礼,我被选调到市委宣传部工作,专门从事新闻宣传。在新的平台上,《三峡日报》的老编辑老记者对我多有一份“偏爱”,有久旱逢甘雨的知遇之恩,也让我有了路遥知马力的功底磨炼,更有千里快哉风的畅快心情。我努力尝试各种新闻体裁的写作,提高了知名度,年年有进步!

东方风来满眼春。随着市场经济体制步子越来越大,我见证了宜都乡镇企业改制、国退民进的改革、民营企业的蓬勃兴起、县域经济的快速发展,也见证了《宜昌报》到《宜昌日报》再到《三峡日报》的发展变迁。其间,我将宜都在各个转型时期的“第一”,变成了《三峡日报》的头条新闻,将宜都干部群众的经济社会发展中的生动实践,变成了《三峡日报》各个版面的“源头活水”,将宜都转型发展、生态文明的各种尝试变成了《三峡日报》的“满园春色”。

身边的党报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三峡日报》的墨香浸润着我的整个家庭。在宜都,我们兄弟三人都是《三峡日报》的通讯员,至今还顶着“新闻三兄弟”的光环;我女儿也是《三峡日报》的通讯员,见报的第一篇文章也是新闻,并一直保持着对新闻写作的爱好。

值此,为感谢三峡日报的培养与厚爱,致答谢辞一篇:

三十余年前,一热血青年,激情满怀,朝思暮琢,叩开报社之门。慕名师之风,山高水长,听名家授道,如沐春风。现场练笔,深感功浅弱笔,学无止境。退而结网,与事实对接,向发现发力,增文化含量,注人文情怀,由豆腐小块到头版重头,渐被师长认可,结金兰之交。十二度被评为模范通讯员,三度获得湖北新闻奖。一谢师长的新闻启蒙和跟踪指导。

遥想当年,身居巷陌,日访月积,不舍昼夜,人生乐章。行走乡野田埂,忧百姓之忧,书满腔正气,长太息以掩涕而成稿。媒态纯正,以品量人,以质论稿,自叹人生幸事。好雨知时节,笔走龙蛇惊风雨,白纸铅字写春秋。春风化雨,一门三兄弟,执笔皆新闻,小女亦爱好,秉承续接力,临山峰而识鸟音,行田野而生灵感,受天荫庇入清华园,已有短文见金台报刊。二谢师长的新闻根基培养和视阈拓展。

年过半百,七年编外编辑,二十万字有余,新老交替,稿源不足成忧,质量不稳成虑。基层写家,成廉颇晚唱;新手上路,须扎实用力。一孔之见,颇有以偏概全之嫌。纵观域内,叹媒体形态多变,舆论格局亦变,自感党报优势常存,党报人的职业精神常存,还原真相,疏导情绪,引导舆论的功能常存。科技进步日新月异,人性演变慢如蜗牛,千年难变;思想积淀和社会认知需接代传递,不是碎片传输,亘古不变。面对纷繁复杂的舆论格局,只有坚守旗帜,坚守防线,坚守责任,坚守尺度,守正创新,方显事业常青。三谢师长的新闻职业坚守和奉献精神!

三十年的坚持

■陈振洲

每当同龄的乡邮员刘刚将三峡日报送到村委会便民大厅交我时,一种亲近的感觉便会油然而生。屈指算来,和三峡日报结缘已有近30年了。

1990年,我在广播站上班时开始一睹她的芳容,开始在纸上一笔一画誊写工整,贴上小小邮票通过邮局投稿。我的处女作《耕牛怎样安全越冬?》,发表于当年12月5日的《宜昌日报》。那时,在五峰山区投稿不易,非常感谢编辑老师给了我机会,让钢笔字变为铅字,哪怕只是小小豆腐块,也让我内心激动不已。

1993年,我参加“宜水杯”少儿故事有奖征文,获奖后乘班车到宜昌日报社领奖,编辑老师热情接待了我。那时,报社办公楼还是只有几层楼的楼房。随着改革春风不断吹进山,家乡通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用上了摇把子电话,采访、写稿也方便多了。1998年8月8日,《宜昌日报》刊发《仁和坪镇遭受特大暴雨袭击》,就是通过电话报的稿件,对当时抗灾救灾起到了促进作用。

有了传真后,有效提高了时效性,不过发传真却成了一种“奢侈”。当时街上打字复印店2块钱一张稿件,我每月工资只有百把块钱,每次写稿尽量只用一张纸,节约成本。在编辑老师的鼓励下,每年有20多条稿件见诸于宜昌日报。曾多次荣获宜昌日报模范通讯员、评报员,后来也有稿件散见于其他媒体,这都得益于宜昌日报的“启蒙”与支持。

当地发生的感人事迹,在编辑老师精心编辑下,陆续刊登于《宜昌日报》。记得2001年10月29日,文振效老师到仁和坪镇采访,正逢报刊征订发行会,我和当时镇分管宣传的宣传委员刘运松写好稿件后请文老师修改。文老师修改后让我速传熊总,稿件第二天就见报了,对当时党报党刊发行也起到了鼓舞作用。

1996年6月19日,五峰仁和坪镇玉米发生矮缩病,我采写好稿件传真给三峡日报社,在6月24日二版刊发后,得到民政、农业部门高度重视,对当地抗灾救灾、改善村民生活起到了促进作用。

2001年,时任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郑广玉到五峰仁和坪镇核查农村费改税时,笔者有幸参加并采写稿件。3月16日,消息在《宜昌日报》一版刊发。

这些年,电脑、智能手机已入平常百姓家。我用它们拍照片、发微信、发微博,将山乡的变化记录下来,和三峡日报新媒体一起分享。

如今,宜昌日报社已发展壮大,成为宜昌地区传媒集团;大楼取代了小平房,成为东山大道标志性建筑;报名也变更为《三峡日报》,面向三峡地区所有读者。但《宜昌各地》《新闻超市》《读者服务台》等一批小而精的栏目至今仍历历在目,一众帮助过我的编辑老师至今让我难以忘怀。他们的热情指导,让我受益匪浅。他们的默默鞭策,激励我保持热情,坚持写下去。

回首近30年时光,坚持再坚持,和《三峡日报》有了情,结了缘,《三峡日报》也早已成为我的良师益友。

现在,作为村干部的我,把《三峡日报》当成党员干部的学习教材,茶余饭后的精神食粮,从中汲取营养,努力把她传达的好经验、好做法运用到农村工作中,改进工作方法,谋求好产业,为实施精准扶贫、乡村振兴战略,带领全村1400多人民共奔小康路贡献一己之力。

我爱《三峡日报》

■吴振亚

记得2000年我上大学时,下课后同学们都争着去食堂吃晚饭,为的是吃完饭赶紧到图书馆去占座位。人多座位少,去晚了就没地方了。图书馆里的报纸有几十种,《三峡日报》就是在一个晚上发现的,它不同于一般的地市报,有一种新锐的气象。细细浏览着报纸,把对自己有用的信息一一摘录到笔记本上,恨不得能多生出几双手来才好。22点,图书馆闭馆,恋恋不舍地把报纸放回报架上,想着明天晚上一定要早来,好把没看完的报纸看完。

后来参加工作了,在剧院当编剧。剧院有一个图书室,规模不大,大约有4000多本藏书,还有十几种报纸。没事的时候,总喜欢跑到图书室去,看上一会儿报纸,了解时事信息,更多的时候是收集创作素材。那里照样有《三峡日报》。记得曾在报上看到一个特写,记述的是西藏边关的一个通讯站,一位年纪只有18岁的小战士,为抢救战友献出了自己的生命,非常令人震撼。于是,我向领导要求,到那个通讯站去采访……后来,创作的剧本《西域雪莲》还获了奖。

到单位看报、到图书馆看报,总不是那么方便,想想还是订一份报纸好。那时工资不高,每月只有一千多元钱,订一份报纸全年要几百块钱,几乎是半个月的工资。第一次订报,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最后还是选择订了《三峡日报》。所以订它,是因为报纸的副刊办得非常好,里面的好多故事都能给我提供创作素材。

生活越来越好了,报纸也在不断发生着变化,给读者选择的余地越来越大。曾经,除了各省、市党委的机关报外,几乎没有其他报纸,而现在,晚报、生活报、文艺报、都市报等可谓应有尽有,只要读者有需求,就会有相应的报纸。随着科技的发展,还出现了手机报,传播速度是传统报纸望尘莫及的。过去清一色的黑白报纸现在也改变了面孔,变得花花绿绿,看上去更赏心悦目了,更丰富多彩了。

改革开放40年后的今天,国民收入大大提高,订几份自己喜欢的报纸,已是很寻常的事了。我自己订的报纸也从只有一种变到三四种,有《中国文化报》《中国电影报》《生活日报》……而只有《三峡日报》才是我始终不弃的真爱。

每天下班回家,吃完晚饭,拿出自己订的报纸慢慢翻阅,不禁想起当年在图书馆抢座位看报纸的往事。中国发生的变化太大了,仅仅从读报订报上,给我的感受就已经很深刻。看着报纸上清新亮丽的图片,引人入胜的文章,不由地感慨:以后的报纸会是什么样呢?《三峡日报》又会是什么样呢?我始终期待着。

古稀之年忆恩师

■彭远光

我与《三峡日报》同龄,是读着《三峡日报》(那时叫《宜昌报》)长大的,后来成了《三峡日报》的通讯员。

1965年,时任国家副主席董必武视察我的母校当阳县河溶中学。6月30日《宜昌报》头版头条刊发报道《董必武副主席视察当阳河溶中学》,我和我的老师、同学由衷地感到自豪。

1970年初,我已是回乡知识青年,开始尝试向报社投稿。那年8月1日,《建国大队民兵连利用田间休息时间训练基干民兵》一文有幸被当时的《宜昌报》刊用。当年,我还被中国人民解放军当阳县人民武装部评为模范通讯员。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长江三峡两岸发生日新月异的变化。一次出差,我专程到宜昌日报拜访曾经指导过我的编辑李啸海、许大耕两位老师。两位老师语重心长地说:党报办得好,与你们基层通讯员的辛苦是分不开的,并鼓励我说,要想当好一名通讯员贵在坚持。再后来的日子里,林永仁社长、张赫玲总编辑几乎每年都要去当阳为我们通讯员讲课,辅导我们写稿,使我们广大通讯员学到了不少写作知识。

1994年下半年,当阳河溶成为“三公”钓鱼的重灾区,村组干部反应十分强烈,每到星期日或双休日,市、镇两级机关干部到农村精养鱼池钓鱼的有增无减,老百姓怨声载道。我以一位老党员的身份给时任宜昌市委书记的艾光忠同志写了一封信,当即引起了市委领导和报社的重视。三峡日报在接到艾光忠同志批示的第一时间在当天报纸的头版头条刊登“一位老党员的来信,‘三公’钓鱼钓坏了党风,钓走了民意”及艾书记的重要批示。见报的当天,三峡日报领导特派记者到河溶深入调查,我受镇党委的安排随记者同吃同住同时下乡采访,写出了一系列关于制止“三公”钓鱼的跟踪报道文章。在此期间,我向记者老师学习了不少宝贵采访经验和写作技巧,写作能力有了很大的提高。那一年,关于制止“三公”钓鱼的系列报道获得了多项省级以上殊荣。也是从那一年开始,我几乎每年都是模范通讯员。

2006年,《三峡日报》开辟了“都市解密”栏目,随后两年内,我在此栏目先后发表了《奇袭“ 白虎团”有个英雄在当阳》《董必武与聂豫的特殊交往》《引起中南海关注的当阳跑马公社的“共产风”》《追随党的一大代表的革命者》《钱瑛秘密发展的当阳籍地下党员》《歌唱家“韩英”为何钟情当阳》《与日本鬼子较量的当阳河溶民众》《半个世纪前“鹰落湖”的变迁》和《省委急派飞机支援当阳抗洪救灾》等10篇文章,引起强烈反响。

2007年7月9日,我有幸参加了三峡日报“都市解密”出版百期座谈会,与20多位专家及作者代表就已形成的“都市解密现象”专栏所取得的成绩及未来走向等方面进行了深入探讨。这次座谈会让我受到了一次生动的再教育。

2015年,三峡日报新添了《传统村落》栏目,在编辑老师的指导下,我又先后发表了《朱家巷口的前世今生》《磨盘山的传说》《两个解元与宋家楼子的故事》三篇文章,再次在当阳引起轰动,并得到当阳市政府和文化、民政等相关部门的重视。

此外,在三峡日报、宜昌地税局主办的“我与社保”征文活动中,我的作品《吃了没有参加社保的亏》获得一等奖;在三峡日报、宜昌市老干部局主办的“讲好中国故事”征文活动中,我撰写的《怀念冯远汉同志》一文获得优秀奖。

我的新闻写作所取得的成绩和进步,每一步都离不开党报对我的教育和编辑老师对我的指导与帮助。由于历史原因,我(属于老三届)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可以说,我写作水平的提高是在这半个世纪为党报写稿过程中所获得的。在游泳中学会游泳,在写稿中不断得到修炼。

从事新闻写作的数十年间,我先后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国青年报、中国教育报、农民日报、法制日报、中国社会保障报、湖北日报、长江文艺、湖北文史、三峡文化等报刊杂志上发表新闻稿、报告文学、散文、纪实文学等800多篇,并多次获得各级新闻奖和省、市模范通讯员殊荣,当上了宜昌市作家协会会员、党报通讯员、特约记者。

我将活到老学到老,古稀之年不服老。